莫凡隨手丟了槍，雙手撐在祁顏身邊, 兩人的氣息越來越近。

祁顏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, 屈膝蹭了蹭他身下，媚眼如絲。

“這麽久不見，不先聊聊嗎？”

“聊什麽？”莫凡強忍著維持住動作。

“你說聊什麽？”祁顏說著無意義的對話, 得寸進尺, 雙手按在他胸膛把他推開一些, 嫩白的腳踩上那處早已經堅硬火熱的地方。

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被玩弄, 莫凡喘著粗氣，他的自制力潰敗成軍。

又是這樣，又是這樣！只要碰上她，他根本堅持不了他自己的任何意願，只能跟著她的腳步走。

這麽多年了，他堅持著不去找她，不讓她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。他麻痹自己的心，他做到了那麽多不可能做到的事情。他甚至做到了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決定。

可是她沒有死, 她又來擾亂他的心！是來覆仇也好, 把他一手把持的奇跡毀掉也好，他都無所謂了。

莫凡翻身坐回床邊, 慢慢平覆氣息，火熱的眼神也冷靜下來：“怎麽會來找我？”

祁顏無所謂的笑了下，一手撐著床也坐起來，另一手貼著他的腿滑進口袋，動作熟練的仿佛做過千萬次。

果然摸到了一個小方盒, 她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在他大腿上勾了下手，隔了層布料既溫熱又暧昧。

和她分手了多少年，莫凡就曠了多少年，這會身體還燥著呢，只要祁顏隨手一撩都能起火。

他不客氣地抓住她作亂的手甩出口袋。

祁顏也不在意，打開煙盒，香煙整整齊齊的碼著，並沒有空缺。

她抽出一根叼在嘴上，紅唇妖艷：“借個火。”

“我問你為什麽來找我！”莫凡受不了似的看向她。

僵持半晌，最終還是在祁顏含笑的眼神下敗下陣來，他嘆了口氣：“你明知道我不抽煙。”

“不信你沒有。”祁顏看向他堅持道。

這話沒頭沒尾的，莫凡卻聽懂了。他木著臉蹲下身在櫃子裏翻找，嘴上輕聲罵著：“你就會折磨我。”

故作找了好一會，他才從熟的不能再熟的地方拿出一個銀色的打火機。

打開翻蓋，就跳出小小的火焰，祁顏湊過去點上煙，撇了莫凡一眼：“這東西你還留著？”

這打火機上面刻著“QM”的花式英文手寫體的字母，經過多年的時間打磨已經有些淺了。

“嗯。”莫凡側開眼，好像漫不經心一樣把打火機扔回櫃子裏。

也就修過幾次吧。

二人之間的氣氛溫和下來，仿佛是磨合了多年的情人，自然隨意。

淡白色的煙從紅唇裏洩出來，裊裊的在莫凡眼前消散，帶著煙草特有的氣味。

在奇跡基地，誰都知道莫首領最恨有人在他面前抽煙，沒有人知道為什麽。

但此時祁顏不客氣的沖他面門上吞雲吐霧，他也只是靜靜的望著她，好像一直雄獅鎮守著自己的領地，能夠容忍自己的所有物的所有行為。

“你不知道我為什麽來找你？”祁顏斂下眼瞼，默默看著手指間，那猩紅的一點，竟然聯想到了這時在門外傻乎乎站著的聞瑾。

“你‘殺’了我一次，我還你一次，公平了。”

莫凡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讓祁顏嗤笑了下，“你到現在還認為我‘殺’過你？”

他凝視著陌生又熟悉的她，聲音平靜，“從當時你做下放棄我的決定開始，你就已經殺了我。”

“軍人守則，背過的全忘了？”

“我只堅持自己的守則。”莫凡突然湊近她，一手死死的握住她纖細的手腕，眼神狠戾，“你有沒有後悔過，救下的是那群跟你毫無瓜葛的陌生人，放棄的，是和你在一起五年的愛人？”

“愛人？”祁顏嘴裏研磨著這個詞，柔轉萬般還是輕笑了下，“我從沒後悔過。”

“假如我當時的身份不是軍人，我當然是選擇救你。”

“可如果換做我，這根本不是選擇題！”

莫凡抽掉她指間的半截香煙，欺上來，“答案永遠都是只有你。”

得到痛苦了這麽多年的答案，莫凡腦子裏的那根筋徹底崩了。

哪怕是騙他，說一句“後悔”就這麽難嗎？

明明只要她說“後悔”，他就不會瘋了這麽多年，做下這麽多錯事，鬧到眾叛親離的地步。

這是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，只想瘋狂的對身下心愛的女人飲血吃肉，拆吞入腹。

對於舊情人，已經分了手，那根黃瓜也沒必要再吃，又不是沒有新的、純潔的自動送上來？

當年在部隊，祁顏樣樣精通。退伍了這麽些年，近身格鬥更是練得無人能敵。

對這被氣瘋了的莫凡，兩人你來我往幾下，祁顏就把他牢牢壓制在床上。

精神力聯系到門外急得快瘋了的聞瑾。

聞瑾早就全身扒在門上了，靈敏的聽力讓他腦補了無數裏面發生的事，對於莫凡這樣氣味難聞的人，幾次氣味的變化幾乎讓他想要違背祁顏的話沖進去！

門被莫凡鎖上了，聞瑾心急，直接撞門進去，看到祁顏貼合著那個臭男人的姿勢，莫名覺得很眼熟，差點要氣哭了！

他委屈巴巴的站在床邊與哭笑不得的祁顏對視。

“顏、顏，你、摸我，別摸、他。”

“分開這麽多年，你看上了一個結巴？”莫凡側頭毒舌道，輕蔑的眼神投過去，“還是個傻子。”

聞瑾根本沒理他，他現在只是關心祁顏的態度。

從始至終，祁顏一直沒有看出“喪屍王”有什麽特殊的能力，這一路上也有些許猜測，只是路上沒見到活人，為了輕松進入奇跡基地也一直沒機會試驗，就拿莫凡來試正好。

“你集中註意力，腦子裏想’讓他不能動’試試。”祁顏用目光指向莫凡。

莫凡：“？”

聞瑾乖乖的，滿腦子都想著“這個臭男人跪著自己抽自己的臉就好了”。

祁顏試著松手，落到地上看莫凡會怎麽樣。

莫凡“咻”地抽搐起來，右手離之前扔在床上的手、槍越來越近。

祁顏警惕的觀察著，心中懷疑難道自己猜錯了？

莫凡不抽了，他的手似乎不受他的控制，撐起他跪在床上。等做了個標準的跪姿，他擡起左右手同時往自己臉上扇。

一時間房內充滿了“啪啪啪啪”的聲音。

祁顏：“......”這幅畫面太魔性，莫凡能作出這種顛覆他性格的舉動......

她看向聞瑾。

聞瑾還是那副乖乖的樣子沖她笑，無辜極了。

“讓他停。”

聞瑾皺了下臉，小心地觀察了下她的表情，確定是必須要自己這麽做，這才放過了莫凡。

莫凡恰好在雙手落在臉上的時侯定住了，終於清醒了，驚異的看向聞瑾，這他媽是什麽異能？

看來她的猜測沒有錯。

聞瑾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，只是沒想到夢之境變異後能這麽崩壞。

結合最開始的情形，喪屍王追上他們的時候，他還沒有這種能力，是在那場轟炸、不，是精神體融合以後才這樣的。

最後可能發生這種情況的原因，就是主世界的夢之主發現了她的存在，以往的執念消除後，他的能力提升，達到了能夠操控夢之境的地步。

所以到底是什麽樣的變故，會讓能力強大的、制造出的夢之境也如此完整的人精分？

還是快點結束這個世界，出去瞧瞧，祁顏暗暗道。

聞瑾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，模仿著他們剛才的姿勢，撲上來壓住祁顏，毫無章法的親住她。

我這麽乖了，要獎勵！

他黏的死緊，一點空隙也不留，舌頭伸進去纏住她的，滋滋的口水吞咽聲在這靜謐的房間有些突兀。

嘴上空不出來，祁顏只好用精神力攻擊了聞瑾一下：“我沒有敞著門做給人看的習慣！”

聞瑾瞪著血紅眼珠子呆楞了幾秒才理解過來，下一秒，莫凡就消失在了房中，被撞壞的門也覆又變得完好無損。

他懵懵懂懂的，好像記憶裏和熟悉的她有過無數次和現在相同的動作，可身體沒有記憶，只知道哼哼唧唧的蹭她，力道大得不行。

祁顏有些無奈，雖然每一次她都是充當引導的角色，但之前的，都是多少知道點該怎麽做，聞瑾是真的一片空白。

她握住他的，送到正確的位置。

聞瑾如魚得水，頂進去橫沖直撞，青澀也就罷了，還用上了讓人受不住的力道。

祁顏掐了下他肌肉形狀堪稱完美的肩膀，可狠的是根本掐不動，“輕點！”

聞瑾雙手掐住她的腰，俯頭胡亂貼住她的臉蹭，勉強還算聽話的放輕力道，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叫她：“顏顏......”

在祁顏聽來，他的氣息性感的要命。

“輕點，不是叫你慢點......”

聞瑾背上的肌肉發力，嘴落在其他地方。

“嘶——，你當吃櫻桃呢？”

聞瑾舔了幾下以作安撫，“唔，好吃。”

祁顏調整氣息配合他的動作，被他生猛的力道撞得香汗淋漓。

唔，新鮮水嫩的豆腐，好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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